就此长眠。

© 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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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这是还债的。过了这么久甜甜我对不起你x
‖就算还债也是段子写手x


磐皇

磐正是被皇雨轩从床上拖起来的,原因是大小姐想去看日出。

他只是个顺带的。

睡眠不足。

磐正也不敢大声抗议,嘴里嘟嘟囔囔跟在皇雨轩后面,头一点一点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栽到地上睡到天昏地暗。皇雨轩反常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扯着少年的袖子把他往天台上拖。

天边已显出一点蒙蒙的鱼肚白,微光发散到空中,天幕颜色自上到下逐渐变浅,仔细看一看才发现所谓黑夜其实是深到发沉的蓝。

白色渐渐的扩大,最贴近天边的颜色由橘红取代。夜色与黎明之间的过渡被渲染成明亮好看的海蓝,是白日天空不可能出现的青碧色。

街道上已有少许的人声,城市的清晨开始苏醒。于是那橘红色也渐渐的扩大,扩成浅黄,扩成与蓝天之间撞色奇异的交界线。太阳终于肯露一点头出来。

清晨的光线还算柔和,直视须得眯起眼,但不会被刺出眼泪。两人直盯着升起的朝阳眯起眼睛,那一个红彤彤的球散落着金色的线。磐正低头看看手里被啃出蛋黄的溏心蛋,又瞅瞅已经升起大半的太阳,最终还是觉得万物的主宰看起来和溏心蛋黄没什么区别。

磨蹭许久,天上终于挂出了完整的朝阳。那么一瞬,似乎天地间才算真正的变得明朗起来。以此为界,黎明中的城市真正苏醒。

皇雨轩突然开口:“我要成为妈妈那样的人。”

磐正愣了愣,然后笑起来:“你肯定会成为那样的人!”

这是新的开始。


炎千

千草抱着膝把自己缩起来。虽然她来找炎彬了,但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想说话。

他一向是个话少的人。

她只好看着天边的晚霞。此时正是黄昏,夕阳沉沉,给天地镀上一层温柔昏黄的金色。穿城而过的大河波纹粼粼,穿插在鳞次栉比的楼房之间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不远处的郊外,农家人收拾起锄头,孩童三两成群笑闹追逐,声音不大不小,却显得四周静谧。

她舒服的长叹一口气,轻声赞叹:“真好呀。”

炎彬投来疑惑的眼神。他们虽自小相识,但千草的言行有时会让他很困惑。比如刚刚那一句。

黄昏,他并不觉得好,这让他想起没落。

“这时候多有烟火气呀。”少女声音轻柔,音调宛转间似把人世红尘皆涂抹于眼前,“结束奔波,回家休息,万物宁静。”

像是厨房灶上咕嘟咕嘟炖着鸡汤的小锅,像是红泥火炉上坐着的药罐熬出的药香。

是红尘纷扰间令人安心的力量。

“那个……炎彬,”千草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嘴角笑意温婉羞怯,恰如江南三月,“我们回家吧?”

“好。”


顾久安x温年卿

“哈……我一直想来天台。”

温年卿回身带上门,看着顾久安呼出的气在夏末初秋微冷的空气里结成一团团不易察觉的白气:“为什么?”

“因为足够寂静。”顾久安走到一个可以看到楼下又不靠近边沿的地方,看着万家灯火。

“可以发呆,可以哼一支走调的曲子,可以跳自己编的没有意义的舞,可以看车水马龙的灯河,可以看天上寒星明亮,用星光给你写一封情书。”

这是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

温年卿失笑:“那我还真是荣幸,可以让你给我写星光编造的情书。”

“仅此一份,多了没有。”

“好,多了没有,我会收好的。”

可以站在边沿向下俯视,足够的高度引诱着人跳下去又让人头晕目眩。可以从夜色初临一直待到更深露重,衣襟肩头都落满水珠才罢休。可以放肆,可以疯狂,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青春。

在城市喧闹中的寂静,无限接近高寒的九重天。享受孤独孑然,又像天下尽在手心。

“天台真好呀。”

“喜欢的话,以后就过来。”

可以浮夸的朗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可以自编自演王尔德的《莎乐美》,可以饮酒放声高歌,可以伸手摘星辰。

是可以胡闹的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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