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长眠。

© 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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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厌弃

# @我幽子今天就要渣瞎你的眼睛 的点文,我也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果然跑题了吧……
#第一次尝试第一人称,ooc预警
#自我厌弃的情况下写的,真的好想把自己浸在水里


夏天的标配是什么!大声回答我!
海滩!阳光!大海!泳装!小哥哥!
我躺在太阳伞下,看着在海边玩闹的短刀们,心情好的不得了。
本来短刀们平时就是短裤,露着两条细长笔直的小白腿在本丸晃悠,现在只有下身穿着泳裤,连带着纤细的上身都露出来,动作时可以看见他们隐约匀称的肌肉。
啊,年轻真好(虽然是我更小一点)。
前些日子政府坑了我一把,为了补偿特批我带着本丸里的刀们来现世的审神者特供海摊。啧啧啧,没骗人,真·福利。
突然一个拔凉拔凉的东西贴到我脸上,鲶尾俯下身子歪着头看我,问道:“主上不去玩吗?”
“不去。”我接过他手里的饮料狠狠吸了一口,“我又不像你们,晒不黑体力还好。”
鲶尾笑了两声,麻溜的在我旁边坐下来,撑着下巴看着弟弟们花式欺负狐之助。骨喰走过来拍了拍他:“兄弟,不去玩吗?”
鲶尾指指我刚要说话,我就抢先开口:“不用管我,你去吧。”
鲶尾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和骨喰准备走人,我想了想一骨碌坐起来,冲骨喰招了招手。他不解的看着我,还是过来了。
我按着他的肩膀:“骨喰,低头。”
他乖乖的把头低下来。我把手伸到他脑袋后,狠狠揉了一把他扎起的小辫子,乐呵呵的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去吧去吧。”
骨喰是个好孩子,他只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一眼,但是旁边的鲶尾可能想打人。
被打对象是我。
我丝毫不介意自家近侍那杀人的目光,乐呵呵的挥挥手,翘着二郎腿看着不远处清光和安定合力把和泉守掀进水里又被长曾弥反掀的大型干架现场。
啊,晚上来海边浪一圈吧。
我这么个人,当然说到做到,躲过一系列追截拦堵成功溜到海边。
我伸了个懒腰,还没完全舒展开,身后幽幽响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主上这么不乖,要去干嘛呢?”
妈个鸡鲶尾你厉害。
我咬牙切齿的转过身踹了他一脚,被他轻巧躲过,反而握住脚踝一把把我捞起来扛在肩上。
我在撒泼打诨和温柔劝导之间考虑了一下,拍拍他的后背说:“放我下来。”
“不放。”
哟呵小崽子逼着我放大招是吧,我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鲶尾藤四郎,放我下来,然后站好。”
扛着我的人僵硬的停下脚步,僵硬的放我下来,僵硬的站在原地,唯独那双眼睛是一点都不僵硬的瞪着我。
我对着他嘚瑟了一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拍拍身边。
他没动。
我这才想起没有解除言灵,打了个响指,看他还有把我扛回酒店的架势,叹息道:“你等我看看海上生明月行不行,之后怎么样随你。”
鲶尾这才坐下来,陪着我看所谓海上生明月。
月亮其实早就升起来了,所能看到的不过是黑漆漆的海边,吹着海风,黑色的海水潋滟,碎了一轮金黄。
哗啦——哗啦——
晚上海水好像要涨潮吧?
我想了想对鲶尾说:“你退开点。”
他把手往身后一撑,看着我挑挑眉:“为什么我要退开?”
我没回答他,只是站起来往海水那边走了走,趁着海波没有退去一把捞起水往他身上泼。
为什么?因为我要搞事。
鲶尾往旁边一翻,躲开我泼来的水。我瞅着他滚远了点就很干脆的在原地坐下,等着海水一波一波往我身上打。
鲶尾在我身后喊:“主上,快涨潮了,上来吧。”
我很大声的回答:“我不要——”
身后有沙沙的声音,他握住我的胳膊:“走吧,难不成你想淹死在这儿?”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诚恳的回答:“想。”
结果这孩子不仅没回去搬救兵还反而在我旁边一骨碌坐下:“既然你有自虐倾向那我就陪着你。”
我皱起眉推推他:“我就待一会儿,涨潮我就回去,我要淹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没淹死而是被一期打死。”
“反正被打死的是你不是我。”
嘿这个无赖,我暴躁的站起来踹他一脚,这回他没躲过去,倒在沙子里,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走在前面领我回去。
我跟着走了两步,又一个箭步冲回去,正好海浪凶狠的拍上来,猛的打在我身上。我先前没刹住车跪在那了,拍上来的感觉疼到麻木,瞬间的窒息感,浑身湿哒哒的一点都不舒服,大晚上还怪冷。
鲶尾跑过来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我,我觉得如果本体在他身边他应该就会直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有病啊大晚上寻死。”
“就是体验过这种感觉才不会想再体验一次。”
我吸吸鼻子,嘴里满是咸到发苦的味道。他沉默片刻,揽着我往回走,说要找药研给我看看。
我回头望了望,看见天上月明在海面投下一个影子,完好无缺。偶尔一阵风刮过,碧波荡漾,碎了一地。

药研对我作死的行为气得留下了最苦最难吃的药。我把药塞进嘴里就赶紧灌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还是苦的我想龇牙咧嘴。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借用他本人的话,想要连刀柄都贯穿进去。
鲶尾给我塞了颗糖,我嘎嘣嘎嘣嚼着拉了拉他的袖子:“我饿了。”
我家近侍一把扯掉我的手,狠狠的往我脑袋上敲了一记:“姑奶奶您要折腾死我是不是?”
“你是我近侍我不折腾你折腾谁。”我理所当然的往床上一躺,象征性的又踹他一脚,“快去,皮蛋瘦肉。”
我睁开眼睛时,房间里的灯光被鲶尾调暗了,不刺眼的暖黄色调让人更心生倦怠。他靠在沙发椅上看书,粥碗放在他手边的小几上,不时被他用勺子翻搅一下里面的粥,瓷器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在床上蜷起身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细微的摩擦声竟也足以让他察觉。也对,夜晚是短刀和胁差们的主场。
“醒了?起来吧,粥也差不多了。”
鲶尾坐到床边,一手在我身后垫了个靠枕,一手把粥碗递给我。我舀起一勺,晶莹的米粒还隐隐冒出着白气,切碎的皮蛋和肉块藏在里面,想必口感十分不错。
一入口我就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在满足的感受到肚子里的熨帖后,我抬起胳膊肘挥了挥:“欸鲶鱼,这粥你做的?”
“不好吃?”
我摇摇头,又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慢慢的嚼。炖烂的米粒和瘦肉不必多费口舌,唯一有嚼劲的就是皮蛋。
开玩笑,怎么可能不好吃。
“果然是到了海边发挥鲶鱼的特性了么。”
“主上,大部分鲶鱼都生活在淡水,而且就算你这么叫,我也不能把自己炖了给你吃吧。”
“生吃可以。”我意味深长毫不害臊的说,也没管被迫上车的鲶尾什么表情,继续自顾自的又吃又说,“不过玉钢确实不能吃,不仅玉钢不能吃,锻造你们的东西一律都不能。”
凭个人猜测,鲶尾内心一定无比后悔接我的话而且唾弃我的废话。
一碗皮蛋瘦肉很快被我扒拉干净。我本以为鲶尾就算坐电梯也要些时候,不想一眨眼他就回来了。“我出去碰到保洁,帮我把碗拿下去了。”他带上门跟我解释,估计是怕我吐槽他的机动。
我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一圈他半袖短裤跟小鲜肉大学生似的打扮:“人家是看你长得好。”
果不其然鲶尾一副这世界没爱了的表情。
付丧神个个长得好,三日月宗近那更是惊为天人,长相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伸脚摸索着拖鞋,探了两下没探到就索性光脚站在地毯上,走到卫生间门口我又放弃了。
卫生间铺什么地毯哟根本不可能有好吗。
要不就不刷牙洗澡了吧。
我转身就撞上了鲶尾,他揉着额头嘶了两声,蹲下身把拖鞋放到我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严肃的威胁我:“不可以不刷牙不洗澡就睡觉,不然我就告诉药研。”
你赢了,我趿拉上拖鞋就狠狠关上了门。
鲶尾大概已经洗过了,他坐到床边时我闻到了沐浴乳的味道。我随手调开温水洗过身子刷过牙,突发奇想要泡个澡。
咕嘟咕嘟,我把自己浸在水里,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浸在水里。
温热的,空阔的,让人窒息的。
如果可以停留,多好。
这是不可能的,我相信鲶尾一定在留意我的动静。我也没数大概多长时间,反正应该是不一会儿,他就开始敲门。
“主上,您要是打算在里面不出来,我就开门了。”
我从水里探出头来,扯着嗓子跟他叫板:“你开!”
他走开了,不一会儿又回来,有什么东西被插进锁眼,咔哒一声。
鲶尾扬手接住我扔过来的沐浴露,直接用浴巾把我包起来扔到床上,拿毛巾给我擦头发。
“你让我待一会儿不行吗。”
“不行,谁知道您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淹死在里面。”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用吹风机吹,声音在吹风机的嗡鸣声里显得模糊,“您在本丸还好,在这里不说酒店的官司,您想想一大早开门发现一具裸尸和一屋子刀的感受。”
“人生总要有惊吓嘛。”
“请您不要把这种惊吓和鹤丸先生的相提并论。”
聊死了聊死了,我撇撇嘴面对早已被我折磨的有气无力的近侍进行抗议:“我只是自我厌弃而已。”
“是,是。”他漫不经心的应和着,随手扔给我一件他买大了的衬衫权作被我遗忘的睡衣,直到我穿好才转过身,关灯,上床,睡觉。
我窝在他怀里,听到了下半截:“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自我厌弃成自杀。”
“让我死了不就好了嘛。”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收了收手臂,低下头附在我耳边,热气扑在耳根上,特别痒,“你要是敢自杀,就算转世我也要把你拉回来。”
我往他那边靠了靠,哦了一声:“那你试试吧。”
今天晚上的月亮其实还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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